一個人的時候,我常常想,我怎麼會生活在這裡,我為什麼要生活在這裡?
這個地方似乎與我無關,沒有血,沒有肉的相連。小城的整個面貌讓人無比的痛心和厭惡。
可是,我也明白,就像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,小城也無法選擇自己的生存狀態。小城的生存狀態在於小城的每一個人心裡。小城的形像在每一個居住者的手裡。
即使經常逃離,我還是會像遊屍一樣在小城污濁、骯髒、散發著腐爛味道的空氣裡飄來飄去。
沒有行道樹,狹窄的短短的街道裡充斥著N多個水果攤、油炸箱,人必須以一種崎嶇的方式通行。樓房參差不齊,在高大的水泥盒子的夾縫裡,生存著無數低矮破落的瓦房或者相貌醜陋的違章建築。它們以自己的方式嘲弄著小城的發展。
無數條水溝,像潛伏在地下的毒蛇,陰暗地吐著腐爛窒息的味道,而面帶憔悴奔波的人們踏踏踏地從旁邊走過,似乎渾然不覺。
狹窄的街道兩旁有無數個店鋪,家具店、百貨店、包子舖、服裝店、花圈坊。小城以一應俱全的方式展示著自己的五臟六腑。
內容雖然不同,可形象卻一致。無論哪裡,都蒙著厚厚的一層灰。音像店裡的每一張碟片,每一本雜誌,書架上的每一本書,在你取下時都會連同取下滿手的灰塵。彷彿是在長久的日子里為了保護自己而穿上的灰塵外衣。
暮色降臨,華燈初上的時候,一些白日里不會開門的小店便遮遮掩掩的開了門。曖昧低垂的門簾,破舊骯髒不堪,過往的塵灰嚴重地覆蓋了它的面目。屋裡閃爍著幽暗的紅光,一些穿著暴露的女子在裡面閒散地坐著,偶爾向外面掠過一眼,眼神像刀子一樣的冷漠淒厲。暴露著的看不清顏色的皮膚,散發著濃重的腐爛的氣味。門頂招牌上的“美容美髮”、“夢裡他鄉”之類的字體在閃爍的燈光下,幽暗曖昧,一如店內模糊不清的人。
街燈昏黃不堪,或許是蒙了太后的塵,或許是腐朽墮落的氣息太重。
有時候,狹窄的街縫裡會突然響起尖利的叫罵聲。有時是兩個年紀相當的女聲,有時夾雜了男人響亮的聲音,有時會有泣不成聲的向著全世界的哭訴。在這些聲音裡,女人隱私的身體器官總是無辜地成為她們惡毒詛咒對方的工具。難道,她們不知道自己也是女人?
這時候,我總覺得悲涼從四周浮起。這是我生活的地方,很多人連自己的性別分不清。女人們像男人一樣搬動著沉重的貨物,肥碩的身軀笨重而吃力。閒暇時在街邊的椅子上四仰八叉地躺著高談闊論,回憶著昨晚麻將桌上的一把清顏色自摸。男人們坐在角落裡盯著街上偶爾飄過的女郎,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,然後將瓜子皮和唾沫吐滿地。
其實,這一切很重要嗎?小城的人只是以自己的方式自得其樂。
沒有愛,就沒有恨。
沒有我愛的人,沒有我愛的事,沒有我愛的風景和記憶。只是以浮塵的狀態生存。
所有的一切都是淡漠的風景。人類何只是百年孤獨,人類自誕生以來就孤獨,自那時起人就生生不息地尋找另一半,讓自己不再孤獨。
事實上很多人都孤獨。形式上的孤獨,精神上的孤獨。廟裡打坐誦經的和尚,形只影單,那是形式上的孤獨。人群喧囂中的沉默,那是精神上的孤獨。
孤獨吞噬著每一個人。在《20、30、40》這部電影裡,20歲的孤獨得同性戀,30歲的自己按自己的門鈴以期望來客,40歲的像獵人一樣搜索同伴。每個人都很繁忙,繁忙得孤獨無邊。
所有的一切與小城有關嗎,它不是替罪品。沒有愛,就失去了靈與魂,血與肉,長不出根系,扎不進土壤,
行走著成為過客,漂浮著成為遊屍。
記憶中剩一群鴿子,掠過夾縫的天空,唱著它們的歌謠。只有它們,還可以帶上夢想飛翔。
如果做一隻鳥,應該不錯,可以飛到想去的地方
沉澱最濃厚的美 清晨的一抹光 當生命的主角 穿梭于我的校園生活 平凡中隱藏的美麗 深秋是寄託思念的季節 季節的味道用耳細聽 總能尋找到有陽光的地方 冷靜自省一番 未來冷冰冰 了解真相,看清一切 下次暢聊未來 一場秋雨悼念已逝的夏日 一去不複返的歲月 攜手不再孤單寂寞 離別的夕陽刺傷了眼睛 漫長的期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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